????在去年两会上,全国政协常委、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是一个颇有争议的“炮手”,先是惊人之语屡屡见诸报端,后又因参与一件文件的起草成为众矢之的。今年两会,葛剑雄教授还会继续“放炮”吗?

????3月3日上午,离两会开始还有不到4个小时,已经向两会报到的全国政协常委、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在宾馆里面对齐鲁晚报记者的提问,频频抛出了反问。

????谈文物:“他是强盗,我能用强盗手法对付他吗?”

????“你说他买的是赃物,你以前有宣布没有?列出清单没有?”

????在谈到最近刚刚发生的圆明园文物在法流拍事件时,葛剑雄先抛出了反问。葛剑雄分析,中国藏家蔡铭超的行为是比较聪明的,他用这种特殊的方法制止了文物拍卖,“我个人觉得是很好的做法”,同时,他也付出了可能承担佣金被取消的代价和根据协议被追究法律责任的风险,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是强盗,我能用强盗手法对付他吗?在现代文明社会这样行吗?你以后还能这样做吗?这样尽管流拍了,对我们国家形象,特别是在有偏见的人眼里,是不利的。”

????葛剑雄认为,国家要拿出一个基本的可操作的立场来,不能仅仅停留在民间的活动上,即使是民间活动,政府也应有指导的原则,哪些是该政府做的,哪些是该民间做的。“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关于文物怎样回家。第一要明确区分,如果是直接掠夺的应该回家,不是直接掠夺的,一般情况下不一定回家。”

????“什么叫掠夺的?我们要进行调查研究,要拿证据说话。你把线索搞清楚,怎么掠夺?我们国家就该经过调查,列出清单。对意义特别重大的,我们就该跟外国人做工作,这一类我相信可以追讨成功。”

????他表示,正义和法律只能做最基本的事。“比方说他抢走你10000件,只有500件甚至是5件是明确的,我就去追这5件,才有可能成功。你要把10000件都做到,这是不可能的,历史总是有局限的。我认为,这些文物不能回家是暂时的,你要眼光看远一点。现在不是战乱,不可能被毁掉,只要东西保全了,我们今后还是有机会的。我们这次行动,主要是伸张正义,而不是指望通过这个就能把它要回来。”

????谈提案:“宪法规定的,为什么不充分利用?”

????对两会提案的思考,葛剑雄表示,他更多关注了在去年冰雪灾害、汶川地震中,暴露出的一些问题。

????他注意到,在冰灾时,有一段时间,一包方便面要卖到几十块钱,水也供应不上;汶川地震时,一些地方干部牺牲或住院,还要临时指派,但有时法律手续还来不及完成。“但是宪法早有规定,国家在特殊情况下,在局部地区应实施紧急状态,这样有利于国家稳定,对民生也有利。为什么不能充分利用?作为宪法赋予的职权来做?”葛剑雄表示,他打算写一个有关制定实施紧急状态细则的提案。“政府可以对车辆、人员、物资进行征调,更重要的是指挥更完备的救灾系统。这样很多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了。”

????联系到地震后的债务、遗物清理问题,葛剑雄又抛出了“为什么法人、团体单位可以宣布破产,个人就不能破产”的疑问。“比方说一个人欠工厂10万块,另一个人,工厂欠他10万块。地震发生了,工厂宣布破产,你欠他的10万块钱照还,你个人没有破产,他欠你的就了结了。这公平吗?我想能否在一定条件下实施个人破产。”

????谈“炮手”:“说我双重人格,你就不是吗?”

????从去年两会开始,葛剑雄就被媒体贴上了“炮手”的标签。这一年,他的生活为此发生改变了吗?

????“没有,我照样生活。”

????听到记者问“炮手”这一字眼,葛剑雄的神色并没有与刚才侃侃而谈的状态有多少区别,他继而哈哈大笑、摊开两手说,“面对任何媒体,我能发表意见就发表。媒体发表出来我根本不看,我相信大家的职业道德,个别小错是能够理解的。如果看,我只改人名一类错误,其他观点我不干涉,这是你们的媒体,你们自己负责。”

????“那么对您不利的言论,传到您耳朵里您会感到不快吗?”记者追问。

????“哎呀,这个多了,这个有什么。我根本不看。网上有一人上来就说‘你是个汉奸’,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说的是不是汉奸,关我什么事?”

????“还有媒体对我公开的批评……平心而论,有的是见仁见智,不同的观点,我也没有必要理睬他,还有的是在完全不理睬的情况下写的。我是最反对这些的。”说到这里他又激动起来,“还有媒体说,你是双重人格。我说,你就不双重人格吗?你在报上写的社论难道就是你自己的意见吗?要看什么场合。我做政协委员发言,绝不能完全是我个人的话。我不能违背宪法、政协的章程,否则我就不能做委员。如果有高质量的批评,我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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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明园兽首的神秘买家终于浮出水面。中国新闻网3月2日消息说,中华抢救海外文物专项基金在京公布了佳士得拍卖的圆明园鼠首和兔首的中标者情况。中标者为来自厦门的中华抢救海外文物专项基金国宝工程收藏顾问蔡铭超。

  蔡铭超也出席了新闻通报会,他说,“当时我想,每一位中国人在那个时刻都会站出来的,只不过是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也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但我要强调的是,这个款不能付。”

  看到这则新闻,我没有惊喜只有骇异,感觉149年前我们在圆明园问题上被洋人狠狠扇了一耳光,149年后又被自己狠狠扇了一耳光。从对于鼠首和兔首过于敏感的愤怒,到最后出尔反尔的参与竞拍又拒付款,是我们自己用愤怒把价格炒了上去,却又用一种如此不体面、如此不讲诚信的猥琐方式,把“面子”给挣了回来!如果说我们为149年前英法联军火烧、劫掠圆明园而至今感到脸上发烫、左脸生疼,那我们今天应为自己的爽约感到右脸发烫、右脸生疼,这一记耳光是我们自己打的,它源自我们文化与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因此更应疼到心疼到骨。

  就在3月1日,《扬子晚报》报道,从事中国古代园林建筑研究近70年的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国家文物局古建筑专家组组长罗哲文先生大声疾呼:“这是罪证,谁买谁上当,谁就是‘冤大头’,因为圆明园兽首根本算不上国宝,它只是一般的建筑配件,真正价值也就是几十万元而已”,“只要中国人不买,价格就不会炒那么高。不信你看着,将来决不会值这么多钱。”

  中国古训曰:酒色财气,惟气字最难消,最难防。外交部的表态强调拍卖是不对的,但也不主张去花大价钱把它买回来再捐献给国家;国家文物局也希望国人不要参与竞拍。然而,我们不仅愤怒地把价格炒上去了,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别人腰包,那玩意儿却仍在别人怀里!更有甚者,按相关法律,拒绝付款可能还要承担相应法律和经济责任,还要背上“不诚信”的恶名!这就是我们愤怒的全部价值和收获,赔了夫人又折兵!正如白岩松在央视《新闻1+1》中所说:“我们的愤怒有可能就是别人的利益,因为你越愤怒,这个价格被炒得越高,一开始才700多万元,7年后已经变成7000万元了,这回两件已经变成了2亿元人民币。”

  鼠首与兔首的拍卖,人家终归在法律范围内行事,我们的愤怒与激情却游离在法律之外。1996年,中国签署了关于被盗或者非法出口文物的国际公约,中国因此有法律依据来索回流失文物。但很多西方国家包括法国并未签署这份公约,因此这一公约今天在法国境内仍不能对鼠首兔首的拍卖产生制约。而我们出离愤怒,却完全乱了方寸,不仅正中他人下怀,而且大丢国人颜面。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这些鸡毛蒜皮的问题上大动肝火大搞民粹与民族主义,让愤怒的泡沫掩盖了大量更值得关注、更需要愤怒的真问题。这是我们无形中付出的更大的机会成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时至今日,有多少古老城池在旧城改造、发展经济的名义下整座整座地被拆除,它们的价值不比两个喷水龙头更重要?汶川地震中的豆腐渣工程、食品安全中的生命健康,乃至于无锡市被合法审批又被合法强拆的一千多个报刊便民亭,等等,等等,这些活生生的人和事,不比那些老古董更值得关注、更需要愤怒?

  方向正确的愤怒是力量,是进步;不当的,只知道“安全地”撒向洋人的愤怒,到头来却通常只会自取其辱,给世人留下狼狈不堪的印象:易怒,一怒就犯傻,既傻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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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0年的伦敦是一个怪兽般的城市:街上污水横流,肮脏不堪;金钱欲在人很年轻的时候就腐蚀掉一个人,让他的心变得冷酷;卖淫相当流行。1840年的巴黎也同样是被悲惨笼罩的城市:法国大革命刚刚过去50年,恐怖政治和暴民的影子在巴黎处处只容一人通行的小巷里群聚,酝酿下一次镇压和暴动。

  但是,在社会大众层面的堕落和悲惨之外,欧洲拥有中华帝国无法比拟的工业,扩展的野心,和比枪炮更有力的、凝聚一心的现代民族主义。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被焚毁的圆明园就成为了历史的多重隐喻:它的富足和华丽象征着中国的优秀,而毁灭它的欧洲人,却在贫瘠、野蛮的同时,又是国际公法和规则的制定者,现代文明形态的先驱。他们是现代民族主义的缔造者,却又在今天呼吁着世界防范中国的民族主义。

  对中国来说,西方的这一双重影像从来都是难解之谜,不甘心也就在这里:“凭什么?你们本性野蛮,国土贫瘠;若不是靠枪炮和毁灭,又怎能在全球推行你们的规则,以你们的文明标准为主流标准?”对圆明园兽首的争夺,只是一则在中国现代工业与经济发展背景下的政治性的隐喻:这是重申国家的尊严,对历史不公正的判决的上诉。因为每一个中国人,都在心中默默保留了一个被侮辱的祖先。

  不知是谁,将19世纪英法贫穷、悲惨的贫民、农民与失业者投入了中国;不知是谁,将圆明园摆在了他们面前。这些昨天城市里劫掠的流氓、失了土地的农民、往日的被践踏者,突然发现自己站在圆明园辉煌的皇家园林面前时,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法国史学家布利塞的《1860:圆明园大劫难》是一部关于第二次鸦片战争的细致记述。他提到,士兵们起初按照命令,一切保持原样。但当第一个人经受不住诱惑开始抢劫时,所有人都突然陷入了欲望带来的集体疯狂。没有人是天生的强盗,没有人是天生的受害者。那些士兵本是值得可怜的穷苦人,但当诱惑来临时,一切都被无可挽回地决定了。

  时间前行一百五十年。今天的欧洲早已不是我们在历史文卷中看到的野蛮的景象,平等与自由的梦想,已经在欧洲繁衍。事实上,历史仍然做出了判决,而旧欧洲已经被惩罚了两次:一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民族主义,这把欧洲用来对付中国的利剑,已经将旧欧洲自己砸得粉碎。从德法边境几千公里的战壕、凡尔登的绞肉机、到将德累斯顿变成火城的火焰风暴,以及完全被炸为废墟的布雷斯特和旧伦敦,欧洲已经死了一次,又复活了。


  中国也是。中国有了傲视全球的经济增长,有了国际上的地位。不同的是,经过了多次革命,中国还没有完全从祖先的阴影中走出。或者说,中国全力发展的心理动机,还是建立在“落后就要挨打”、重新强盛并向历史讨回公正的基础上。

  但是历史并不因道德优势而青睐复仇者。

  我并非鼓吹忘记悲情、忘记历史;相反,我认为我们可以有一种除了耻辱与复仇之外更深刻地看待历史的方式,用更深厚的胸怀来容纳伤痕。只记得住仇恨,或只有非敌即友观念,都是不成熟的。今天是民主与自由的时代,夹杂着重新繁荣的胜利感的民族主义狂热并不会带来掌声,而只有惊疑的目光和愤怒的对抗。而这,恰恰是我们被世界所理解的阻碍。

  我们已经在物质上实现了现代化,我们还需要更符合这一时代的现代精神,才能再次成为一个可与我们的祖先的辉煌相提并论的伟大国家。

  □王晶(留法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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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明园兽首铜像的“神秘买家”昨天终于浮出了水面,如外界之前猜测和传言的一样,“神秘买家”果然是一位中国人。据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透露,该基金的收藏顾问蔡铭超以总计3149万欧元的价格拍下了圆明园兔首、鼠首。但由于尚未付款,且目前仍在付款期限内,因此拍卖能否最终成交尚属未知。

  作为一个专业人士,蔡铭超在所能利用的规则范围内,采取先竞拍后拒付款的方式,避免了兽首旁落他人,其情可感,其义可嘉。正如其本人所说的:“作为一个中国人,在这种时刻都应该站出来,发出我们的声音。我只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然而,抛开情绪化因素,以一种理性的态度来看待佳士得的拍卖、看待流失海外的文物,蔡铭超的做法似乎值得商榷——作为业内人士,他应该知道佳士得的做法违反了国际共识,并存在着借机炒作拍卖文物身价的嫌疑,但他却依然参与竞拍,这本身未必是个很专业的做法。因为按规则来说,倘若蔡铭超最终拒付款,那么不排除佳士得重新二次拍卖兽首的可能。经过此轮炒作后,谁敢说兽首在下次拍卖会上不会再创下新高呢?那么到时我们是不是还要再花更高的天价,阻止兽首的拍卖?或者干脆做“冤大头”,买下来将其送回祖国?

  与之相比,对于此次佳士得的兽首拍卖,来自民间和有关部门的声音反而显得很理性。国家文物局、圆明园管理处方面先后明确表示“不赞同出资购买被掠夺的文物”,由北京律师发起成立的中国“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更对佳士得拍卖公司提起诉讼,虽然诉讼被驳回,但这毕竟是中国第一起针对海外文物追索的公益诉讼,它标志着我们在追讨海外文物之路上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而且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它为将来外交和民间机构去解决因为种种原因流失到海外的文物,提供了一个新的空间。

  的确,兽首背后有我们不愿提及的创伤,正所谓“文物有价,尊严无价”。从情感上说,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追讨回流失海外的文物,但这种追讨不是以参与类似佳士得的无耻拍卖方式,更不是以花费高价购买的手段,而应该以一种更为合理的方式,有理有据有节地索回。联合国《关于被盗或非法出口文物公约》明确规定:任何因战争等原因而被抢夺或丢失的文物都应归还,没有时间限制。而印度在追讨文物方面的做法也很值得我们借鉴。据报道,印度独立运动领袖甘地生前部分私人用品定于3月在美国拍卖,印度政府为此成立特别委员会,商讨阻止拍卖对策。这种事前由政府或民间团体出面交涉阻止拍卖的做法,显然比参与拍卖、高价购回的方式要理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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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2009年2月25日晚8时,在法国巴黎大皇宫举办的“伊夫·圣罗兰与皮埃尔·贝尔热珍藏”专场拍卖会上,圆明园鼠首、兔首分别以1400万欧元“天价”被神秘电话买家拍下。北京时间2月26日,圆明园管理处发出郑重声明,“对无视中国人民正当要求,严重损害中国人民感情,拍卖圆明园流失海外文物的行为,表示强烈愤慨。”图为2008年7月17日,圆明园荷花节举办期间,摆放在正门外的海晏堂十二生肖复制铜像。 中新社发 马小刚 摄

????“兽首最初每尊只值1500美元”

????谢辰生是著名文物界专家、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曾主持起草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撰写《中国大百科全书·文物卷》前言。对于海外文物的回流,谢辰生这些年一直给予高度关注。“外国人开始根本没把兽首当回事。”据介绍,20多年前,圆明园12生肖兽首铜像中的马、牛、虎首,只是流落美国民间的浴室装饰,每尊只值1500美元。圆明园的装潢都是精雕细琢的瑰宝,英法联军1860年入侵时就有计划地掠夺文物,而类似12生肖兽首的铜像在欧洲比比皆是,所以联军没珍藏,反而当作普通装饰散失。接下来的20多年,兽首身价在拍卖会像火箭般一飞冲天。马首于1989年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 18.1万英镑成交。到2007年,澳门赌王何鸿燊要用6910万港元才拍得马首。12生肖兽首铜像在清朝乾隆年间制作,乾隆属马,所以马首制作最精湛,因此按理兔首和鼠首定价不应高于马首。而且,金融海啸卷起,拍卖估价理应降低。

????“我不承认它们是国宝”

????南京博物院院长龚良说:“兽首算不上是顶级文物,其工艺水平在今天北京的小作坊里就能做到,它不是一件艺术品,说白了,它就是皇家的一个‘水龙头’,是有一定建筑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的建筑构件而已,如今拍出2亿多的天价,是商人借侵华历史的屈辱和伤痛赚钱的无良行径。”

????对于兽首的合理价格,谢辰生认为,这些兽首绝非国宝,“我不承认它们是国宝。这绝不是国宝。要不是它们跟圆明园挂上钩,价格根本不可能炒到这么高。它们是国耻,是国耻的见证。国耻的见证是不能拿金钱来衡量的。”

????“华人买下兽首?可能性不大”

????日前有媒体报道,兽首被华人拍下的可能性很大。对此,谢辰生认为,这不太可能。“众所周知,这两件文物是当年英法联军从圆明园抢走的,谁买下了这两件兽首,就等于为当年的强盗销赃。我们国家也一直不提倡这种做法。花2亿多高价替贼销赃,这种做法很愚蠢。”

????龚良说:“兽首应当回国,但不应该以回购的方式,要通过外交和道义的呼吁进行追索。如果买了这一件两件,那其余的成千上万件怎么办?也买回来吗?回购只会刺激国际炒家的贪欲,让我们付出更大的代价,并刺激盗墓和文物走私。”


????“警惕更大的阴谋”

????对于佳士得的行为,《谁在收藏中国》的作者吴树是“阴谋论”的强烈支持者。他说,2005年“鬼谷子下山纹元青花大罐”以折合2.3亿元人民币的天价成交,这次拍卖创下的纪录把元明清瓷器价格统统拉上了云霄,也让“佳士得”在中国名声大噪,然而,经过他的调查,此罐和它的主人却始终没有消息,吴树不得不怀疑这是佳士得的一次“暗箱操作”。

????吴树认为,高价炒作中国文物其实是国际资本阴谋运作的一个切入口。自上个世纪末以来,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突破性进展,中国人的名字开始登陆世界财富榜。与此同时,西方金融危机已初显端倪,那些有着几百年财富经验的国际资本“狡兔”,便在新兴经济体国家寻找新的窟穴,不露声色地把目光盯向了中国新富们刚刚隆起的口袋。每一场阴谋都需要一个切入口。晚清以来,中国的屈辱史和贫穷史给了那些国际资本抄盘手明确的暗示:爱国、爱财,是中国人在大崛起前夜的最佳情绪主题词。于是,那些西方的阴谋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能同时调动“两爱”情绪的中国文物作为切入口,精心策划了一场“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的掠财之战。

????在吴树看来,这些“西方阴谋家”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在他们哄抬中国近代文物赚取暴利的同时,暗地里,他们又将黑手伸向了更珍贵、更值钱的中国高古文物,如夏商周铜器、上古瓷和上古玉……为实现他们的第二步攫财计划‘暗渡陈仓’。“我们可以预见的是,这一场全球性的金融危机过后,这一部分新流出的国宝,又将成为那些西方古董商炒作的筹码,重现江湖,再次让中国人巨额买单。”

????“海外的中国文物,要区别对待”

????那么,我们该以何种态度对待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呢?谢辰生认为,文物流失分两个时期,新中国成立前的100多年,中国积贫积弱,任人宰割,大量文物流失,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历史问题。另一个时期是20世纪90年代到现在,很多文物因盗墓、走私而流失,主要是经济问题。

????对于在海外的中国文物,谢辰生认为,其中有几种情况要区别,“一个是珍贵文物与一般文物,一个是合法出去的与非法出去的文物,一个是过去出去的和现在出去的文物。我们应该分重点来看。是珍贵的,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都一定要收,只要能收就一定要收。我不赞成是中国文物都往回买。一般的没必要买,在外头还能起到文化交流作用。

????过去和现在的,应该把重点放在现在,现在很多文物出去,你马上去弄回来还能同时打击犯罪,能在调查过程中提供线索找出犯罪集团呢。而买只能买合法出去的东西,非法的东西绝对不能买,买回来了以后等于承认其合法性了。只能政府通过国际公约的渠道去得到。

????几百年前的文物那些好东西基本上已经成为人家的,现在再要回来是很困难了,但能要回来的一定要继续要。”

????“圆明园的故事,不应止于愤怒”

????龚良说,“下大力气打击盗墓和走私,花大价钱保护国内现存的文化遗产,比起天价收购一两件兽首或许更有意义。”一方面被掠夺的文物高价回流,另一方面中国的文物在不断流失,盗墓贼和走私犯对中国文物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这样的局面让人揪心。

????谢辰生说,现在盗墓已经成了一个产业链,从盗掘到走私,再到出现在国际市场,短的用不了一个月时间,一件文物被盗几个月后就能流落到海外市场。前段时间中美签署了有关文物保护的备忘录,联手防止文物流失,打击走私,这才是我们当前更重要的事。

????著名文化人梁文道撰文指出,“今天的圆明园能够告诉我们什么呢?它有没有提醒我们,就在今天,就在我们周遭,仍有无数的文物非法外流,仍有可贵的建筑倒在推土机下呢?假如中国人自己不显示出阻止文物毁坏的决心,又如何能像希腊那样在国际舆论上站稳道德高地,赢取广泛的同情呢?”

????这或许就是圆明园的故事,留给我们的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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